话剧《繁花》又在美琪大戏院上演,我在后台拍摄,恍如回到往日时光……

2022年9月的最后一天,话剧《繁花》第二季在美琪大戏院上演,剧圈一阵喧腾。

不少戏剧博主大V之前就已看过,首演当晚,雄文涛涛,平日傲娇的评论家们,奉上清一色赞美。

真让人服气,总是在各种剧组里跳跃,忙到起飞的导演马俊丰,这把又成了。

首演当天下午四点半,在美琪后门见到导演马俊丰。带我逛了圈后台,把演员们叫出来试了两段戏,然后就带着朋友准备脚底抹油开溜:“你在这儿自己随便玩儿,我去吃晚饭了哈,不然晚上首演顶不住。”

导演的松弛也弥散在整个组里。

年轻的演员和上了年纪的化妆师、服装师阿姨爷叔们,各自手上活不停,嘴上都在用上海话扯闲篇儿:以前南京路还没有来福士的时候,到了十一,总有人买气球大锤互相砸着玩,最后居然演变成了打群架;回家吃饭,老妈做什么菜,上桌又有什么规矩…大家聊得兴致勃勃,也像在演一部戏。

开场,站在侧幕拍照,身边的搬场师傅们蹑手蹑脚,用洋泾浜的上海话轻声交流,这把椅子搬走,那张桌子搬来。一场戏,好多道具,堆满了侧台,秩序井然,忙中不乱,师傅们也是松弛的。

台上的戏梦人生,我看不全,也不能都听清,只觉断断续续,像生活中的絮叨,让人舒服,联想到之前两位博主在写剧评时都提到《爱情神话》,确实有几分神似。

上海人的情调与调情,人生的悲苦与作乐,都在这琐碎的谈话里松弛地铺陈;仔细分辨,弦却绷得紧,是因为上海话么,还是因为文本内在的张力?

晚上10点半,《繁花》落幕,夜色微凉中走出美琪的后门,一些年轻的观众拿着节目单和相机,等待演员们出来。

想起开演前,偷偷往观众席看去,银发族不少,到底讲的是他们那代的事;却是没想到,年轻人在这部戏里也有自己要追的星。

回家打开电脑,一张张翻看图片。后台空间,人们聚了又散,也串成一部戏。小毛,陶陶,沪生,阿宝…演员们在台上演得很像,回到后台看,还是像。

这一次,舞台做了几条传送带,人物在上面亮相、离场,剧中场景在上面次第铺陈,隐喻着生活是条坚定而缓缓流淌的河流。在场的我只看不响,却比观众更知道,这条河流的源头,并不从侧台景片投下的阴影中生发,而是从后台化妆间开始。

写完这篇拍摄手记已是深夜,翻看朋友圈,有前辈去看了首演,评论写得精彩,经过他同意,转贴过来,比我断断续续看戏的体会靠谱许多:

“风流云散,一地繁花。十年前的小说后三分之一看得滞涩,但今晚之舞台剧偏偏善于做‘眼’。交叉错落着时空,把不响里的巨响,琐碎里命运弄人的荒诞,以为时代到了自己可以折腾的时候,却到头来花堕人亡的无奈与无力,交代到了同为细民的观众面前,倒显得别致而耐看。结尾四男主的不知去处遭遇了大屏幕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上海街头,那回转身的一双双或茫然或木讷或讶异的目光。这种目光是荒凉的,足以穿透时空而来到当下这个时代。不断经历时代变故的我们,同样在心头落下无解,无奈,空落与怅惘。”

话剧《繁花》第二季台前幕后瞬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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